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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天到了,辽阔的非洲大草原,啊不,深圳大都市,又迎来了交配的季节。

黄花风铃木、宫粉紫荆等一众春花,绽放得花枝招展。然而花之意可不在你,在昆虫,速来传粉,助其生命大和谐。

而花簇下的人,擦肩时似乎都多了几分酸腐的荷尔蒙气味。

但没有什么比有情人终成眷属,更不值一提的事了。

倒是成眷属前的磕磕绊绊,更适合作为余兴消遣的谈资,给深圳这座挤满钢筋水泥玻璃的样板间城市,灌注几缕伤春悲秋的涓流。

要说深圳的不和谐之音,首选“当当当”,一当修路,二当盖房,三当拆墙。再罗曼蒂克的氛围,也要四散飞扬。离开深圳,有人总觉得耳朵空荡荡,仔细一想,少了“当当当”,那是乡音,是深圳的出场BGM。

“当当当”总归不分时节、一年到头,而有一类深圳之声属于季节限定,时常把你的视野从梦境里的千奇百怪,硬生生拉回惨白的天花板。

倒也不必苛责,因为这不过是触发生命大和谐结局前的必要坎坷。这就是鸟儿们在“春心荡漾”。

生物学,管这段时间叫繁殖季;要我说,唤作思春期也无妨。不过鸟儿们的思春无需像人一样欲盖弥彰,“今晚的月色真美”(夏目漱石)云云,尽管直抒胸臆:

我想和你生蛋!

“我爱你”可以用几百种语言讲出,不同鸟儿的“我想和你生蛋”,也有千百种韵律。

噪鹃

《鸟子》云,噪可噪,非常噪。噪鹃如其名,在常见的城市鸟类中,叫声吵闹程度鲜有敌手。

由于深圳的绿化程度高,噪鹃的数量本就不少,加上嗓门大,基本成了深圳春天最有代表性的标识之一,完全可以加入沙井蚝、光明乳鸽所在的“深圳特产”行列。

噪鹃的叫声属于升KEY式的,一浪更比一浪音调高:无误——污物——芜物——呜呜——无午——吴唔——

所谓催命,不过如此,加之其有双血红色的眼睛(虹膜),民间又管它叫“冤魂鸟”。但这可真是不公平呢,看看染上恋爱流感的直立猿们吧,不也是眼球充血放光,鼻孔喷气。

毋宁说,思春期的动物们都是一台红头蒸汽火车,行驶在通往生命大和谐的轨道上,一路拉线鸣笛:呜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噪鹃的情歌,应该换算成萧敬腾的《王妃》,尤其最后一句:

“我的王妃我要霸占你的美——美————(升key)”

四声杜鹃

请收听下方鸟鸣并回答问题,鸟鸣的意思是:

A.收麦割谷

B.豌豆苞谷

C.红烧排骨

D.干活潮种

四声杜鹃,得名于四声一组的规律叫声。一百个哈姆雷特眼中有一百个哈利路亚,一百个人耳中对四声杜鹃的叫声也有一百种解读。

我最喜欢的一种,是“光棍好苦”。很多野生动物想脱单确实不容易,一年可能就一个月的发情期,就像监狱探监,此番错过,抱歉只得来年再试。饥渴的雄性动物,果然都是爱情监狱里的囚徒呢。

四声杜鹃,四字弟弟,一首《单身情歌》献给大家:“找一个最/爱的深爱/的相爱的/亲爱的人/来告别单/身身身身。”

珠颈斑鸠

它,戴着典雅的黑色围巾,缀以点点钻石如黑夜中的星辰,宇宙为它精妙绝伦,亘古长存。

问世间何等居所,才能配得上这造物主过度倾心的尤物?

答:两根树枝就够了,咕咕。

珠颈斑鸠,俗称野鸽子,城市里最常见的鸟之一,也是近几年的网红鸟,红在它搭的窝实在浮皮潦草。

你经常能在空调外机、窗台花盆等处,发现它们的“豪宅”和随地大小蛋。

珠颈斑鸠和家鸽同属于鸠鸽科,叫声比较类似,都是“咕咕”,不过珠颈斑鸠的“咕咕”尾音比较长,也更深沉。

而就算是拳(翅)打猛禽,爪踢直立猿,号称“社会你珠哥”的鸠中硬汉,在求偶时也不得不遵从本能:横向迈步磕头。

“美眉,认识一下吧,咕咕。我知道家好窗台适合做窝,咕咕。”

看来,卑微如它,最适合它的情歌,应该是《征服(咕咕)》:

“就这样被你咕咕(征服),切断了所有咕咕(退路),我的心情是咕咕(坚固),我的决定是咕咕(糊涂)。”

普通夜鹰

多数鸟催你提早起床,但还有些鸟直接在你开往梦之国的路上设下路障。

BIUBIUBIUBIUBIUBIUBIU,夜黑风高的夜,你想必被这股贯耳魔音吵得难以入睡过。像电动车警报、又像带声光的那种玩具枪在响,即便能认出是鸟叫,却难以看见身影。这就是普通夜鹰。

它之所以难得一见,不光因为夜行的习性,还由于人家身披迷彩服,往树干、砂土上一趴,就浑然一体。

虽然叫声确实吵,但普通夜鹰算是捕捉蚊子的好猎手,怎么也能让深圳人都少被叮几个包。

另外,如果想让夜鹰们早点消停,不妨去帮他拜拜月老,祝他早日脱单。他好,你也好。

《对你爱不完》(卡带版):

对你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不完······so we love love love love love love love love love tonight~

P.S.深圳还有种它的亲戚叫林夜鹰,福田南山尤其多,叫声也很魔性:juer~

暗绿绣眼鸟

如果说噪鹃属于鸟界帕瓦罗蒂,嗓音高昂,可独领风骚;那么暗绿绣眼鸟则类似男子组合,【下蛋少年团】,喜欢群居。虽单只体型娇小,嗓门不大,但合奏起来声量也足以敲醒沉睡的心灵、猛然张开你的眼睛。小弦切切如私语,大抵如此。

绣眼鸟和画眉有点像,皆爱眼妆,唯独差了轻描淡写的那一撇,气质好似从爵士名伶沦落成合唱团后排演员。

就用一首沦为时代眼泪的kpop情歌来与下蛋少年团为伴吧:

Gee Gee Gee Gee baby baby baby~

白头鹎(Bei一声)

有些同种的鸟生活在不同地区,叫声上可能也有些差别,相当于人的方言。

白头鹎正属于这种。一些北方观鸟爱好者经常听的是种五声的叫法,空耳谐音为“花生与芋头”.

我在广州深圳听到比较多的,则偏向四声一些,可以形容成“鹎鹎求偶”。

但不管怎样,精髓都在于“啾啾”的感觉。

白头鹎的另一个亲戚,红耳鹎,也很常见。莫西干、红脸蛋、红屁股蛋,三件套一亮相,过目不忘。两者在叫声上也有些相像,不过红耳鹎相对更洪亮。

至于适合这两种鹎鹎的情歌,那当然是《鹎鹎》,不,《baby》:

鹎鹎(baby),鹎鹎(baby),鹎鹎(baby),啾——

家八哥&乌鸫

八哥大概是深圳市区数量最多的鸟了。在公园草坪上闲庭信步的,有它;组成一个小编队从你头顶飞过的,是它;飞到你家窗口,气得家猫直嚎的,也经常是它。

但最常被当成乌鸦的鸟,还是它。

除了八哥,另一种总被误认为乌鸦的常见鸟,叫乌鸫

但其实很容易区分,八哥鼻子上有搓倔强的羽毛,而乌鸫的喙和眼睛(虹膜)都是黄色,显得眉清目秀。

八哥擅长学舌,人人皆知,但乌鸫的唱功也不差,很多其他鸟的叫声,它都能轻松模仿,甚至还有学会狗叫、电动车响的神奇个体,所谓“蚯蚓入肠,绣口一吐,就是半个鸟谱。”

对于这两种“百舌鸟”,恐怕唯有一首《情歌王》,才能配得上它们喉间气流的回转悠长。

又或者说,想听什么情歌尽管找它们点。

你刚听到的声音,是深圳数量最多的一种鸟:受不鸟

不知道它长什么样子?请在工位上照下镜子。有时甚至不需要直接出声,从表情就可以看到受不鸟们心中的呐喊:啊啊啊啊啊啊!!!破工作、破项目、破同事、破通勤····受不鸟了!!!

或许上文提到的那些鸟儿,的确会偶尔打破你生活的平静片刻,然而比起城市——这台巨大内燃机——所发出的轰鸣噪音,它们的声音显得不值一提。

普通键盘的敲击声大概有50分贝;

公路上的噪音能达到80分贝以上;

飞机起飞降落时,机舱内音量能达到105分贝;

人造物对世界的视觉改造相当直观,但听觉上的蛮横入侵,却没能得到同样的重视。而春天是立体的,关乎五感,新叶、花香、暖风、清甜,当然也少不了虫鸣鸟鸣。

给这些深圳的春晓之声一些宽容吧,毕竟浪漫地想下,那可是一句句来自自然、最质朴的

我爱你。

文/地豆大

本文由深圳微时光原创发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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